
佐佐木友次,这个在日本军中被称作“最苟”的神风敢死队员慧眼智行,竟然九次被派去送死,九次都活着回来——连他的葬礼都办了两次,送行酒喝了整整九回。这位看似注定要牺牲的“老六”,最后却活到了2015年,享年92岁,留下了一段几可写进传奇的经历。
佐佐木生在一个信奉武士道的大家庭,父亲是个激进的战争支持者。他在十二个孩子里排行第六,虽不是家里最优秀的,但从小就有一个执着的梦想:飞上天。高中没念完就辍学,靠着天赋进入了地方飞行学校。经过三年残酷训练,他以好成绩毕业,分配进了神风敢死队,和其他飞行员组成了代号“万朵队”,负责执行对美军舰的自杀式攻击任务。
1944年的日本,气氛已经从攻势转为“宁为玉碎”的信念。士兵们戴着白布、喝着樱花酒、誓死效忠天皇。佐佐木的第一次出发前,上司和战友们给了他们隆重的送别仪式,交代要为天皇赴死。临上机,部队参谋岩本益臣鼓励他们“完成任务,命运仍在自己手中”,谁知这位上司随后在一战中牺牲了——话音未冷,牺牲就发生了。
展开剩余65%第一次出击时慧眼智行,佐佐木在空中看见了敌舰,但在战友们勇猛冲向目标的紧要关头,他仅投下一枚炸弹便返航。这一回让大佐愤怒不已;媒体却依照军方通稿,把他写成牺牲的英雄——家中已为他设了灵堂、准备葬礼。消息公布后,佐佐木竟安然归来,令军方颜面尽失。为掩饰羞耻,他被秘密地再次编入任务名单。
接下来的一次任务里,他被安排有同机护航,结果护航飞机神秘失踪,他又退回基地,借口飞机故障。这一来二去,他一次次用不同的理由逃过了生死:队友在轰炸中被炸死、天气和雾霾使编队返航、飞机“故障”、迷路等等。每一次返回,军方都几乎已向家属发去噩耗,媒体也屡次把“牺牲报道”刊出,家里为他办的葬礼屡次被迫取消,父亲却仍以为儿子是民族英雄、光荣牺牲。
有一次他还被编到另一个队,受到了更严厉的压力与威逼——被告知若活着回来,将被驱逐出国,家人也会受牵连。可他并不愿轻易赴死:有次他在海面上找到一艘货船,投弹后飞回,第二天的报纸却把那艘货船写成了“被击沉的战舰”,把他捧成英雄;这种夸大使他尴尬又无奈。到了第七、八次任务,他继续靠飞机“故障”或声称迷路等借口避开了必死的结局。
最后一次任务之后,随着更大规模的攻击和蘑菇弹的降临,神风队解散了。佐佐木终于脱下军装,回了老家,过上平静晚年。他的九次出征九次生还,在日军战史里几乎像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;有人说他“熬走了两任天皇”,更多是指他在两任天皇在位的时段里都侥幸活了下来,成为那个年代罕见的幸存者。无论如何,这位曾被多次推向死亡边缘的飞行员,以顽强的运气和一连串的机缘,书写了一段别样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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